怒火攻心大庭广众啪啪啪(1948年)
云基奔 • 2023-07-28 05:12:42 • 次
国民党的失败是有原因的,这在它从上到下无处不在的腐败中就可以窥见端倪。
1948年9月9日,对国民党上校太太陈愉来说,是一生的至暗时刻,因为就在这天凌晨,在武汉陆军医院陪护丈夫的她遭到了6个病号的凌辱。
天亮后,不堪受辱的陈愉瞒着丈夫到了国民党武汉军法处控告,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先是院方领导公然包庇罪犯,紧接着,那6个禽兽及其家属也倒打一耙,而有关国民党高层更是企图“以时间换空间”,竭力使他们免除惩罚。
民国名媛
不过,即使面对重重阻挠,陈愉依然咬牙坚持,此路不通她就另辟蹊径,无论遇到再大困难,她都没有放弃希望,一切只为还自己一个公道……
一个女人的血泪控告
在那个旧时代,一个女人能够主动在大庭广众之下泣诉自己受辱的经过,是需要莫大的勇气和决心的,而这对于出身名门的陈愉来说更是困难。
陈愉的父亲是国民党少将师长,丈夫楼将亮是中央军上校团长,家境显赫,而她本人更是师范大学毕业的知识分子,可谓名副其实的民国名媛,有着很高的社会地位。
然而,她一旦选择控告,这一切都会瞬间成为她的枷锁,不管事情最后有没有好的结果,她都会因为自己的身份遭来数不尽的流言蜚语。
但陈愉,这个勇敢的女性,还是选择了不惜名誉来寻求公道。
那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事情还要从一家人住到武汉陆军医院说起。
当时的武汉
原来,就在不久前,正在部队带兵的楼将亮突然得了严重的肺结核,因为他年纪轻轻,正是国民党军方急需的人才,所以,上级立即派人把他送到了武汉陆军医院治疗。
肺结核具有很强的传染性,于是,院方便单独把他安排在了11号隔离病房,贤良的陈愉为了照顾丈夫,甘愿冒着被传染的风险也住进了这间病房,当然一同住进来的还有两个她放心不下的儿子。
此时,父亲早已去世,丈夫成了陈愉唯一的依靠,所以,每天她都尽心尽力,每天都在盼望着丈夫好起来。
可才来没几天,身穿旗袍、面容姣好的陈愉就遭到了医院里6名病号的不断骚扰。
这6人住在11号病房斜对过的17号病房,分别是国民党中校主任崔博文、国民党陆军上尉凌志、国民党少校副官石磐、国民党少校军医主任曾玄名、汉口市警察局督察员查大钧,以及一名大学生袁尚质。
上世纪医院
是的,这里面有5人都在国民党内有官衔,至于袁尚质,虽无官衔,但有背景,他是医院某高级领导的表侄。
据医院方面称,他们6人也是因为肺结核住进来的,但为什么没有被隔离,反而住在了一起,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的症状要比楼将亮轻得多。
陈愉每天去打水的时候,都要经过17号病房,这就不免被他们瞧见,这6人看陈愉长得漂亮,便动起了歪心思,经常到走廊里言语调戏她。
陈愉是有夫之妇,每次她都严词呵斥,没有屈服,6人见状便心生歹意。
难道他们不知道陈愉的家世和她丈夫的身份吗?当然不是,陈愉早已把这些告诉了他们,可虎落平阳,6人却丝毫没有退意,悲剧便发生了。
上世纪医院
1948年9月9日凌晨两点,刚刚照顾丈夫睡下的陈愉想着把一天的脏衣服拿到洗漱室洗洗,于是,她轻轻地端起脸盆朝着门外走去。
身在17号病房的6人正在楼道闲逛,再次瞧见了陈愉,早就想动手的他们等来了机会。
陈愉刚一出门,崔博文、凌志二人就从后面冲了过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崔博文就用纱布和棉花堵住了她的嘴,与此同时,凌志迅速地夺去了她手中的脸盆。
两人看了一眼四周,然后把陈愉拖到了临近的13号病房门口,此时,躲在暗处的另外四人见四下无人,也赶了过来帮忙,众人协力将陈愉拉进了他们所在的17号病房,并轮流对她实施了侵犯。
事后,他们还威胁陈愉:“不要把今晚的事告诉别人,如果你敢讲出去,早晚会结果你们一家人的性命。”
此刻,陈愉万念俱灰,她多么想一死了之,但想到病重的丈夫和幼小的两个儿子,她只能忍着活下来,不过,她实在不堪受辱,她觉得一定要将此事上报,把6个禽兽绳之以法。
民国名媛
于是,这天上午,在照顾丈夫和孩子吃过早饭以后,陈愉便独自前往了武汉军法处,之所以没告诉丈夫,是怕他急火攻心。
法庭上,陈愉泣诉了事情的经过,还把当晚被撕破的衣服等物证递交了上去,军法处得知陈愉的身份也表示会对犯罪者进行判决,只是判决书却迟迟未下。
没有办法,陈愉只好先回医院等待,然而,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医院方面竟然与禽兽狼狈为奸。
威逼恫吓,为负顽抗
“不要告出去,和平解决最好。让被告每人出两亿元作医药费赔偿损失,然后打发他们出院,这样不失名誉又有赔偿。”
“你横竖不是处女,已经生了两个孩子,拿了钱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
当时的医院
事发第二天一早,陈愉就找到了院方领导,请求医院方面检查身上伤痕,并且恳求医院能主持公道,然而听到他们的“劝告”,陈愉这才意识到他们早已与那6人沆瀣一气,有意包庇。
陈愉只觉得恶心,她严词拒绝了院方的无耻要求,大声地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伸冤!”
院方领导见她这般“固执”,索性不再虚与委蛇,露出了真面目,医院的蔡院长直接威胁说:
“楼太太,我想你还是息事宁人,抛开你的声誉不说,你也要顾及你丈夫的安危,如果你再把事情闹下去,我们就有责任把这件事告知你的丈夫,到时他病情加重,一命呜呼,留下两个孩子,你会追悔莫及的。”
这是赤裸裸地威胁,陈愉当然不惧,可她又不能不担心丈夫和孩子的安危,回到病房后,望着病重的丈夫和一旁的可怜的孩子,陈愉心如刀绞,悲伤至极,泪湿衣襟。
楼将亮察觉到了妻子情绪的变化,赶紧询问缘由,再三追问之下,陈愉哭着道出了真相,谁知,楼将亮一听竟怒火攻心,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竟陷入了昏迷。
醒来之后,楼将亮越想越气,他不堪受辱,几次想跳楼自杀,但都被陈愉拦了下来,看着丈夫这般模样,陈愉更加悲愤,她决定势要一告到底。
于是,在安顿好丈夫以后,陈愉再次瞒着丈夫找到了院办告状,可这里的领导同样腐败至极,他们反复找借口拖延,直到事发32小时后,才为陈愉做了身体检查,而此时,那6人在陈愉身上留下的痕迹早已大部分消失。
陈愉看透了医院领导的本质,便再次赶往了军法处进行控告,与此同时,她还找到了汉口市妇女会、汉口市参议会、武昌市参议会、湖北省参议会等多家机构控诉,一时间引起了极大的舆论。
武汉军法处负责人本想着拖延不办,毕竟这种事他早已见怪不怪,可这下民情汹汹,也只能采取行动,暂时将那6人收押。
然而,就在军法处耽搁的几天时间里,医院方面早已配合那6人做足了“善后工作”。
事实上,早在医院得知消息的当天,有关领导就叫人来到了案发的17号病房,将里面全部打扫了一遍,所有的证据都随着清水的冲洗消失不见。
不仅如此,院方还对医院的所有医护人员和其他工作人员做了大量的工作,用种种威逼利诱的手段,使几乎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所以,当军法处的审判官前来医院取证时,自然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这还不算完,那6人的家属听到陈愉的控诉,更是四处奔走呼救,甚至还诬陷陈愉的行为是“牺牲他人名誉抬高自己身份”,说她“神经不正常”。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9月18日,案发的第9天,陈愉年仅四岁的大儿子跟着一位护士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过,直到又过了4天,当地警察局才通知陈愉前去领回。
有人说这是院方和六个被告合伙采取的行动,目的就是用孩子的安全来恐吓陈愉,具体的真相我们不得而知。
就这样,在各方的阻挠下,陈愉面对的压力越来越大,那些天,她整日郁郁寡欢,要不是丈夫和孩子陪在身边,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坚持下去。
好在,追求正义从来都不是单打独斗,社会各界纷纷进行声援,而就连院方控制下的医院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有人看不下去选择了发声。
正义的发声
陈愉的血泪控告很快就登上了当时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成为了人们热议的话题,面对6人的禽兽之举,各行各业都站了出来。
汉口市妇女会立即召开了紧急会议,专门讨论了如何声援陈愉的问题,该团体公开表态:“查六奸犯事后复串通医院,湮没罪证、掩饰事实,尤属罪大恶极。谁无姐妹,谁无妻室?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长此以往,不加严办,何以惩效尤而维风化?何以处军纪?”
随后,妇女会选出代表陪同陈愉直接面见了国民党华中地区的负责人白崇禧,当面倾诉了六人的罪行。
紧接着,湖北省参议会、汉口市参议会也给白崇禧致电,要求当局“主持公道,鉴核事实,依法严办。”
广大人民群众更是成为了声援力量的主力军,大家纷纷通过报社向政府请愿,要求严惩凶手,上访的信件更是源源不断地送到白崇禧的桌前。
而武汉著名律师张显荣、刘瑞禾、张楚信也纷纷表示自愿担任陈愉的常年法律顾问,并且不收取任何费用,直到国民党当局还她一个公道。
随着报道的深入,案件迅速成为了全国民众关注的焦点,就连在前线作战的国民党士兵同样盼望着凶手能够被处以极刑,毕竟他们的妻子也在后方。
这下,武汉军法处压不住了,医院方面也慌了,白崇禧也屡屡表示会严格审查,不仅如此,远在南京的蒋介石更是亲自作出了批示:“希查明严办,以正法纪。”
有了上级的指示加上舆论的压力,武汉军法处的办事效率直接就提升了一大截,他们经过仔细调查,发现虽然院方已经销毁了大量的一手证据,但还有一个人是他们忽略了的,而他就是破案的关键。
原来,17号病房里除了住着那6人以外,还有一个名叫陈松连的青年小伙, 此人是石磐的勤务兵,案发当晚,六人提前叫他搬到了外面的走廊里休息,而六人侵犯陈愉的场景他瞧得一清二楚。
只是,军法处又是如何注意到他的呢?
前面提到,医院内部也并非天衣无缝,其中,有一名叫朱恢肆的训导员就恰巧听到了医院蔡院长恐吓陈愉的话,富有正义感的他没有被院方的威逼利诱击垮,冒着生命危险秘密将此事告知了军法处的审判员。
在朱恢肆的报告中就有院方指示勤务兵陈松连在案发后前去17号病房销毁证据的内容,军法处随即将陈松连逮捕归案。
一开始,陈松连觉得那6人神通广大,肯定会保护自己,死活没有招认,直到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他才意识到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索性就老老实实地交待了事情的经过。
国民党士兵,非陈松连
之前由陈愉呈交的被撕破的衣物是物证,上面检测出了六人留下的痕迹,而如今朱恢肆、陈松连的供词是人证,详细地说明了六人犯罪的经过,犯罪事实确凿。
案件到了这里,基本就到了宣判的环节,然而那六人却仍抱着最后的幻想,企图顽抗到底,而他们的家属也不遗余力地帮他们颠倒黑白。
只是人证物证俱在,他们的辩解显得无力而且苍白,眼见大势已去,六人竟恬不知耻地做了最后一搏,让院方给他们开具了病危证明,妄想以此多苟活一段时间。
然而,这起案件影响之恶劣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事已至此,蒋介石为了维护形象,也绝不会允许案子继续拖延下去。
于是,在军法处审判长、军法官等人共同审核下,案件很快就有了结果:崔博文、凌志、石磐、曾玄名四人犯罪事实确凿,依法判处死刑。
至于查大钧和袁尚质因为没有军方的身份,被移至地方法院接受审判,后来被判处了有期徒刑。
然而,事情到了这里还没有结束,因为死刑判决虽然早早地就出来了,但由于国民党政府上下沆瀣一气,导致崔博文四人的死刑迟迟未能执行。
对此,陈愉依旧在不停地抗议,而广大群众也十分愤慨,最终,在1949年3月23日,时隔半年之久,国民党政府迫于种种压力才将崔博文四人押上了刑场,并且当众执行了枪决。
至此,轰动一时的陈愉案才落下帷幕。
诗经说:“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透过这起案件,我们能很好地窥见国民党政府是何等的腐败,因而它的失败也就成了必然。
相关推荐
发表评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