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部的故事的主题歌是什么(三八节的话题)
云基奔 • 2024-03-24 00:48:23 • 次
作者|清清苦丁
编辑|清平世界
一年一度的三八节刚刚过去,每到这个专为女性设制的节日里,就会引出一个争论了一百年可能还会再争论一百年的敏感话题……“男女平等”。上个周末在拾阅空间,济宁医学院的金慧教授进行了一场名为“以萧红为例,漫谈女作家的性别意识”的讲座。金教授一再表示只是讨论而不是挑起两性战争。
在此之前我从未读过萧红的作品。只是在读其他书籍中涉及到萧红生平与作品的只言片语中略有了解。萧红由于个人生命的特殊经历,笔调比较的悲凉与伤感,这是我拒绝阅读的原因。因为每次读到这样的文字,我常常沉浸在小说情节中不能自拔,情绪也会因此而低落很长一段时间,倒不如读些散文随笔或哲学类的文字来的轻松。
金教授抛出讲座主旨后,为了不让自己以“小白”的身份去呆呆地听讲座,便插空恶补萧红的代表作《呼兰河传》。果不其然,整篇小说的基调是悲凉的、凄惨的,常激起我的愤怒。这是她以自己的家乡为底板写的一部小说。小说以一个六、七岁小女孩儿的视角记录了日常生活中看到的,在当时社会来说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貌似杂乱琐碎,但读过之后却让人感受到“平常”背后的深刻,启迪人们掩卷反思人物的悲剧到底是怎么形成的?而让读者不忍卒读的故事为什么成为小说各色人物调剂乏味生活的热闹剧和稀罕事,津津有味地看,津津有味地说,也津津有味地听?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小说中的团圆媳妇。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女孩,刚进胡家门时爱说爱笑,阳光开朗,梳着又粗又黑又长的大辫子,是一个一顿能吃三碗饭的健康女孩。这个本该在娘怀里撒娇却被迫做了团圆媳妇的可怜孩子,只在婆家过了短短几天正常人的生活,便以“立规矩”的名义开始痛苦屈辱的悲惨生活。书中写到:“过了没有几天,那家就打起团圆媳妇来了,打得特别厉害,那叫声无管多远都可以听得见的。”“从此以后,我家的院子里,天天有哭声,哭声很大,一边哭,一边叫。”“后来越打越厉害,不分昼夜……”。一个对自己的猫儿狗儿都呵护有加的“善心”婆婆面对一个活泼可爱的娇嫩女孩儿,真不知是如何下毒手痛打的?!她对团圆媳妇的虐待已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最让人寒心的是一群冷漠的邻居们竟成为这个恶毒婆婆的帮凶。从团圆媳妇被打到折磨致死的整个过程,除了祖父对恶婆婆打团圆媳妇时的劝解和云游真人看到团圆媳妇脚底的烙印对恶婆婆的恐吓以外,整个事件再无一个人出来指责婆婆,反而助纣为虐:“早就该打的,哪有那样的团圆媳妇一点儿也不知害羞,坐到那儿坐得笔直,走起路来走得风快”。
更让人愤慨的是最后老胡家请来跳大神的为已病入膏肓的团圆媳妇找替身,其中要用大缸当众给团圆媳妇洗澡,立即引起了人们的兴趣:“大家都想去开开眼界,就是那些患了半身不遂的,患了瘫病的人,人们觉得他们瘫了倒没有什么,只是不能够前来看老胡家团圆媳妇大规模地洗澡,真是一生的不幸。”
曹雪芹在所谓的康乾盛世看出了那个时代中国的女性为何到最后都是“千红一哭”“万艳同悲”,悲剧结局似乎是每个女性的宿命。不论是做为大家闺秀的黛玉、宝钗、四春,也不论是嫁入豪门的李纨、凤姐、秦可卿,还是小家碧玉的红楼二尤,抑或是香菱、晴雯、司棋、入画、芳官等使唤丫头们。不论她们是貌美如花,还是才华横溢;也不论她们是有着自己的个性,还是把自己修炼成合乎礼教的完美女人;也不论她们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完成自己的婚姻,还是勇敢地追求自己的爱情?无一例外都逃脱不了悲剧的魔咒。
曹雪芹发现了是因为社会没有爱,家庭没有爱,夫妻没有爱,手足没有爱。人们之间太缺乏“爱”,这才有了为什么曹雪芹把宝玉写成如菩萨一样处处护着众女儿的唯一男性,用绵薄之力避免她们受伤害或在受伤害后给予些许的安慰。这也正是为何《红楼梦》被奉为中国第一部“爱的圣经”。因为曹雪芹发现了女儿们悲剧的根源:一个冷酷的世界,一个乏爱的社会。
同样萧红面对自己整个人生也发出如此的感慨:“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而身边的累赘是笨重的。”也正是对当时整个时代的女性在生活与精神上深受压迫的真实写照。可怜曹雪芹和萧红也只能用他们那只悲愤的笔把这些令人怜惜的女子记录下来,为这些女子掬一把同情的泪水,却无法改变社会的大势——那个禁锢女子、压抑女子的吃人礼教和社会传统。
历史的车轮辗到了现代,女性解放有了很大进步。至少有了与男性平等受教育的权力,有了外出工作体面生活的权力,而不是只能通过婚姻来达到“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的最低生活标准。但这也不能因此说明男女已完全平等。因为中国吃人的礼教和传统延续二千多年,以男人为中心的社会早已牢固地为女人竖起了一座高大森严的贞洁牌坊。女人的一举一动都不能逾越牌坊要求女人的一言一行。不光男人以此为标准规范自己的女儿与妻妾,多年的禁锢与制约,连女人也信以为然,做为无可置疑的真理自觉严格约束着自己,泯灭个性以取悦社会与家庭。
随着社会的进步,石制的物理上的贞洁牌坊已被推倒,而人们心中还有一座无形的精神上的牌坊依然竖立在每个女人与男人心中。以林徽因为例可以说明这座牌坊的存在。林徽因是我最敬重的女性之一。她有着出众的才学、坚韧的毅力和博大的胸怀。在建筑、文学和诗歌方面颇有建树。特别是在建筑学上,对国家的贡献更是让男人都无法与之比肩。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林徽因一家人在1937年 11月与1939年1月两次险些于日军的轰炸中丧命,三弟林恒(一个弃笔投戎的英年才骏)于1941年在对日战争中阵亡。林徽因为此写下了充满深情与痛心的悼亡文章《哭三弟》。但1945年二战行将结束时,受美军邀请,林徽因和丈夫梁思成在即将执行的奈良轰炸图上为其标出了著名的文化古迹位置,以免被炸。林徽因摒弃了国人常有的“你杀我一人,我杀你全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的仇恨心态,以其宽容博大的胸怀与高远宽广的眼界保存了属于全人类的文化古迹。可在已经开放的当今社会,大家提起林徽因时,津津乐道的还是“太太的客厅”与几个男人对她的倾慕。仿佛自带光芒的林微因因为自己的优秀与优雅而被几个男人爱恋反而是她的错误。这不正是那座无形的牌坊依然屹立吗?!
男人出轨,女人多数为了家庭和孩子而选择原谅,把自己的屈辱和泪吞下。而女人出轨(不论是身体的还是精神的)男人多数选择离婚。即使不离婚,来自各方的议论与嘲笑也足以把这个男人压死。想推倒这座无形的牌坊是何其艰难。
正如丁玲在1942年3月9日发表在延安《解放日报》上的《三八节有感》,她感慨地说到:“‘妇女’这两个字,将在什么时代才不被重视,不需要特别的被提出呢? 年年都有这一天。每年在这一天的时候,几乎是全世界的地方都开着会,检阅着她们的队伍。延安虽说这两年不如前年热闹,但似乎总有几个人在那里忙着。而且一定有大会,有演说的,有通电,有文章发表。“77年过去了,现在的三八节还在凸显社会、单位对女性的关爱,各种送温暖的活动层出不穷,组织女员工插花、郊游、做蛋糕,忙的不亦乐乎。
真真地希望一百年以后,不再有“女神节”。当然也不希望设立“男神节”,而是两性之间平等互助和睦相处。如此人类才可以真正诗意地栖息在美丽的家园里。我特别喜欢上个世纪末室内剧《编辑部的故事》主题歌中的一句歌词“人字的结构是相互支撑”。就用这句歌词做为本文的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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